2009年5月14日 星期四

(回顧) 網路十五年: 聽廖玉蕙師大談<孤獨六講>之後

怎麼去理解孤獨呢? 我們不見得會這樣問。唯有孤獨到了一種境界,我們才會去問,什麼是孤獨。這就是廖玉蕙說的,除非我們想輕嚐當個歷史人物的高傲滋味,否則我們根本不應該去問這樣的問題。可見,孤獨,是種境界程度上的美,是需要修練的,對蔣勳來說。

那麼問題就來了,人如何決定自己是不是要進入孤獨的境界,或是決定不要進入呢? 或者說,不小心進入了,怎麼逃脫? 怎麼持續? 怎麼以孤獨生,怎麼以孤獨而終? 這個決定孤獨的進入境界與否,是什麼? 廖玉蕙似乎點出了一些,然而她又尬然而止,因為她覺得孤獨並不美,並不像蔣勳說的那樣令人動容。

同樣的,談"沒有人是一座孤島"時,就知道,其實"每個人都是座孤島"了,只是看你想不想逃脫而已,決定(要不要孤獨)的那剎那,發生了什麼事? 當然,蔣勳說,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,她可嘗盡了孤獨的苦(與美?)當夫婿薛平貴回來,要一起跟代戰公主,組成3P家庭時,故事就這樣"圓滿"結束了....然而,真的是這樣嗎?蔣勳想問的是,對已經視期待丈夫回來這件事為一種美的王寶釧,孤獨會不會才是人生另一種圓滿? 那世人為何還要視孤獨為一種"圓滿"的罪人,而硬要拉一座孤島,去靠近"圓滿"的火燒島呢?

所以,這裡面有很多的道德預設跟判準在裡頭。廖玉蕙的溫暖互動是一種,蔣勳的孤獨美學又是另一種,不過弄到最後,似乎是經濟學中的選擇權自由而已? 當然,(在道德與俗世判準之下的)自由的選擇,如果有更多正義公平在裡面的話,那就無所謂了,然而事實往往沒有如此甜蜜。

孤獨成為美學,因此是一種烏托邦式的理想主義,對於台灣而言,如果我們仍未"放心"去尋覓孤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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